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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拯救一个二十年的房奴?

2010年之前,房地产一直是中国媒体界排名前三的话题,笔者遥记得2009年有一部大热的电视剧《蜗居》,讲述的就是一线城市房奴的故事,辛辣的内容直接戳中老百姓和管理者的痛点,因此,还暂停播出一段时间,主人公苏淳内心独白:房子就是中国人身份的象征,没有房子就会被人歧视,被排除在固定的圈子之外,房子是强大男人的脊梁,也是弱弱女人的精神子宫;而他的老婆海萍更加直白:要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,首先要掏出一叠钱,再送上一套房子,比之任何花言巧语都要强太多了。这两口子算是标准的中国房奴,贷款二十年,虽然电视剧最终的结果是安排海萍、苏淳收入提高,日益幸福,但真正的现实向来是:二十年的房奴,真得非常煎熬,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:谁来拯救我?

显然,最近几年,中国房地产的热度正在减弱,现在的新闻更喜欢报道股市、融资、大数据、贸易战之类的。房奴的生活日益稳定,渐渐失去新闻价值,但这个群体活得战战兢兢,担心自己的存款不足以应付生活的变故,更不敢谈跳槽、辞职、梦想之类的,总之,面对死气沉沉,二十年如一日的房奴群体,真地需要全社会共同来拯救之,包括房奴自救。

抵制炒房,让房子回归最本质

众所周知,中国社会已给房子添加了太多属性,使其成为一个绝佳的财富调整工具,也因此重构了中国社会各阶层,而房奴则是最经典、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群体,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地方管理者、房地产商、拆迁户和奇葩的房哥房姐们,一个二十年的房奴要服务的对象基本囊括了中国最上流的社会。其实,笔者理解管理者把房子作为调整财富的工具,毕竟,社会需要集中一些资源来建造高铁、发射卫星、铺设公路以及扫黑除恶,可以说,社会大环境变好、治安稳定、生活便利、物价平稳,就是对房奴最好的救赎。

如何拯救一个二十年的房奴?

谈到房子的价格,还有一个最令人生厌的团队,民间俗称“炒房团”,他们是来自温州的商人,或者有点闲钱的基层炒房者,当一线城市再没有炒作空间时,这些人又把目光瞄准到北方的三四线城市,相信很多人都记得,石家庄的房子在2016年莫名其妙地从6000元左右,上涨到15000元以上。要知道,在这个非著名的城市中,有很多人月薪仅有3000元,而与之相邻的经济最差省会太原,房价也在短短半年时间内翻倍,上涨速度排名全国第六,汹涌势头直接引起舆论讨伐,更是被管理者约谈整改。如此触目惊心的新闻背后,是更加触目惊心的排队抢房者,他们把要求一再降低,郊区于他们来说,已然是核心地段,如果可以,他们甚至愿意下沉到乡里,正如北京房奴在廊坊,石家庄房奴在鹿泉,而太原房奴在榆次等等等等,总结下来,炒房真地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,如果说管理者通过房子聚敛财富,还有“建设祖国”的幌子,那么,炒房人赚钱则是真真正正的吸血鬼。

显然,笔者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劝阻炒饭团罢手,简直是痴人说梦,但当经济危机来临,房地产也正快速降温,二手房的价格一再下跌,而且常常是“有价无市”,意思是,房子的价格虽然很高,但很难卖出去,大家在这个阶段,都不想当接盘侠,况且,前些天,全国各地出现大面积的“断供潮”,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“基层炒房者”,他们不是温州商人,更不是老板家属,只是普通人“贷款炒房”,逻辑是:房价上涨的速度,高于贷款利息上涨的速度,怎料经济危机来临,一切的银根紧缩,一方面,这些卖不掉的二手房价格连续下跌,另一方面,他们又找不到新的资金,只能“断供”,等到银行拍卖完成之后,自己会有一种死里逃生、元气大伤的感觉,大概这真的是一种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吧!

如何拯救一个二十年的房奴?

以房养老,唯有制度能挽救二十年的老房奴

现在,二十年的房奴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“存不下养老钱”,每个月都要交给银行数额不菲的贷款,基本上都要连续偿还二十年以上。按照中国的收入状况,年轻人能凑齐首付大都在三十岁左右,也就是说,等大家还清房贷之后,已经是“知天命”的年纪,而有些保守主义者,直接贷款三十年,意味着退休之后,仍要偿还贷款,这二十年基本上是人生的“最佳享受期”,既有一定的收入积累,又正直人生壮年,有精力、有体力,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不是事儿,能玩得很high,但因经年累月的偿还贷款,使得这种“最佳享受期”大打折扣,加之,育儿成本、车贷信用卡,更让房奴们焦头烂额。

面对焦虑的房奴们,最新颁布的个税法案算是有些小温馨,只要及时申请,房奴们基本上可以省去几十块的税务,但总的来说,真得是杯水车薪,而短期之内,管理者又不会让房屋价格快速大跌,按照专家理论,房子价格太低会引起国内震荡、民不聊生之类的问题,我们压根不用弄懂这些经济原理,就会知道“房子的价格不会低过车子或者面包的”。

相比之下,以房养老的制度,更加值得讨论思考。在一些征求意见稿中,有说明道:房屋的拥有者,可以在生前同保险公司签订合约,自五十岁开始之后,房主可以按月从保险公司领取“退休金”,当房主去世之后,由保险公司拍卖房子,扣除房主已领走的“退休金”总额,剩余的按照遗嘱转交给子女。如此制度最大的好处,就是让房子这个“高额的资产”有机会变现,形成现金流,惠及房屋拥有者,特别是一些城市低保户,他们常常在市中心拥有一套“金色的房子”,但却很难享受到它带来的好处,如果这种制度真能实行,相信会带给房奴很多的希望和人生选择。当然,任何制度实行前,总要大范围地征求意见,特别是征求一些儿女的意见,毕竟,父母不把房子全息全影儿地留给孩子,总会在人情世故上难以过关,更何况,中国的房子还存在“产权七十年,但三十年就支撑不住”的情况,敢于接盘的保险公司,显然要做足功课,否则,真地要血本无归了。

总之,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色,中国的80后、90后所处时代的特色就是“一生为房奴”,虽然苍凉凄苦又焦虑,但比之战乱年代、饥饿年代要幸运太多,况且,管理者正在深度理解房奴,炒房团风光已然不在,而类似“以房养老”的制度也正呼之欲出。拯救一个二十年的房奴,需要全社会为之努力,更涉及制度、经济、文化和人性。(科技新发现 康斯坦丁/文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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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斯坦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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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在多家IT知名企业就职,并担任过TECOMM副总,科幻星系团队创建人,多家媒体特约IT评论员,科幻作者,目前是自由撰稿人。在《科技日报》、《科幻大王》、《科学画报》、《漫友》、《中国动漫》、《看电影》、《飞碟探索》、《百科知识》、《奥秘》、《新希望》、《电脑报》、《计算机世界》、《软件世界》、《人民日报》等上百家刊物及新浪、搜狐、腾讯、网易、赛迪等多家网络媒体开有特邀专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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